面對加速到來的人口老齡化,世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從全球視野審視人口結構逆轉的問題,經濟學家查爾斯·古德哈特和馬諾吉·普拉丹所著的新書《人口大逆轉》日前正式出版,分析了全球人口結構和全球化趨勢的逆轉對金融和實體經濟的長期影響。
這是一部全景式解讀人口結構變化對全球經濟影響的作品,從全球角度審視人口結構變化的后果及其影響,由此更能看清問題的全貌,進而提出有效的應對之策。
過去三十年全球通脹和利率下行、國家間收入不平等縮小,主要源于世界人口紅利和全球化紅利。查爾斯·古德哈特和馬諾吉·普拉丹在書中寫道,中國崛起、全球化和東歐重新融入全球貿易體系,連同人口因素,包括嬰兒潮一代進入勞動力市場和撫養比的改善、更多女性就業,使得勞動力供給受到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正向沖擊。1991年到2018年的27年間,全球發達經濟貿易體系的有效勞動力供給增加了一倍多。
但是,他們認為,未來將不同于過去。許多發達國家,尤其是歐洲國家的出生率穩步下降。未來30~40年,出生率將低于人口更替水平,許多國家的勞動力增長會大幅下降。在日本、中國、北亞大部分地區以及一些歐洲大陸國家,如德國、意大利、西班牙和波蘭,勞動力的絕對數量將會減少。同時,隨著發病率和死亡率降低,預期壽命會延長,65歲以上退休人員的數量將較快增長。
那么,自動化和人工智能,更高的老年人口勞動參與率,能夠抵消老齡化的影響嗎?查爾斯·古德哈特和馬諾吉·普拉丹認為,自動化是對全球勞動力的補充而非替代。“自動化僅在非常狹隘的意義上能夠代替勞動力。從全球人口結構的角度看,自動化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補充。但就全球范圍而言,自動化的好處尚不明朗,還不足以抵消全球經濟老齡化的影響。就目前而言,認為可以由機器人滿足復雜的養老需求也不現實。”
而對于65歲以上人口能否工作到更大年齡,回答是肯定的,但更困難的是如何在現有基礎上提高勞動參與率。查爾斯·古德哈特和馬諾吉·普拉丹在書中寫道,由于55~64歲年齡段(尤其是女性)勞動參與率的提升,勞動參與率已經大幅上升了。如果勞動參與率所需提升的部分已經在今天基本實現,當人口結構問題變得更為嚴重時,未來改善的空間就更小。此外,一國養老金制度的慷慨程度與其勞動參與率成反比,我們的關鍵假設是養老金/退休福利可以減少,但不會大幅減少。老年人勞動參與率的提高或許只能抵消一小部分正常勞動年齡人口增長率下降的影響,實際退休年齡只是最近才開始勉強提高,而且通常不及預期壽命提高的多。